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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GF  2024-01-21 21:33
(讨奶喝的孩子)

荆棘之花 [1.21更新至第二章][母子/纯爱/都市/剧情长篇]

开篇前言:
本作属于长篇剧情母子文【前期无肉戏】,中后期会有,且会占全文一半左右,只是前期无肉。
【PS:主要是给冲着开篇肉文的+人们提个醒,介意剧情篇幅过长者可能不太会喜欢,所以先叠个甲。】
母子1V1纯爱,无后宫,无绿。
有虐(指虐心)主情节(*介意者慎读),定HE结局。
【人物设定比较现充(正因为是现充,肯定要狠狠虐心啦~bushi),这个纯是为了剧情需要。】
男女主双(微)病娇。
更新说明:万字单章,随缘更新
【建议攒够一定章节后在看,因为本文偏慢热,如不喜不强求。(用爱发电,只求多鼓励,少些批评)】

作品简介:
在他内心深处,她是炎夏时节吹过的海风,是初晨微照的朝阳,是昏暗夜空的皎月,是世间美好万物,亦是决不可触碰的禁忌。
在她灵魂深处,他是意外降生的礼物,是不可或缺的空气,是灵魂深处永恒的火焰,亦是坠入深渊的共犯。
他与她,在禁忌罪域中共舞,在世俗底线外沉沦,在幽暗深渊中坠入……
于荆棘之地绽放,结出独一无二的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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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1F  2024-01-21 21:36
(讨奶喝的孩子)
————第一卷:霜降篇————








禾黍与稂莠,雨来同日滋。
桃李与荆棘,霜降同夜萎。

第一章:
杵立在微光闪烁的洗手间内,望向身前哗哗流水的水龙头,我熟络地清洗着沾染在手掌上的血渍与污痕,表情如往常般平静。
将水龙头扭紧,大步走出公共厕所后,我抬起头看向渐渐灰暗的天空,心知这个时候该是我回家的时间了。
“嘀……”
出租车那刺耳的喇叭声把我那飞出天外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对上司机那满脸困惑的表情,还不等我先张口,操着本地口音的中年司机便不耐烦地催促道,“帅哥,我刚都跟你说多少遍到了到了,你咋就没反应呢?”
“咦,你闻闻你身上这股子酒味,多埋汰啊!看你不搭话我还怕你在我车上躺了呢……”
他有些嫌恶地捂住鼻,将挂在前排的二维码递到我面前,“一共二十块,你快转账吧……”
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我不经苦笑起来,倒不怪这大叔对我摆出一副人厌狗嫌的模样,我现在身上这股子酒臭味确实是令人作呕。
付完款后,我麻利地打开车门着地,眼见那司机大叔用一种极快的速度调头离开,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忍不住对自己进行了自我反省:这次外出竟然忘带遮味的香水,确实是我的失误了。
仅仅是简短的身体接触便沾上了对方身上如此浓厚的酒味,实在很难想象那人是喝了多少的酒。
没错,我身上这身惹人厌的酒气并非来自自身,而是无意间沾上了“顾客”的气味。
“少爷,您回来了?”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近处传来,我循着声音望去,发现身前庄园大门旁正站着那位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
这女人叫顾媛,是那个女人高薪聘请的女保镖,又或者说是女管家?
总之,从去年我刚开始来到这个家时她便一直在这了,或者应该说,她要比我在这个家呆的时间更长。
“嘀!”
随着嘀声响起,庄园的电控铁闸门缓缓张开,我挤出一丝略显勉强的笑容走了进去,眼神有意无意地打量起那张合舒展的闸门,心里忍不住开始吐槽。
亏那女人还自诩自己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这在家搞个这么不伦不类的铁闸门有屁用?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防护设施,安全性和防侵略性都不能得以保障,纯粹是为美观而妥协的无用产物,真不知那女人怎么想的。
“夫人刚刚跟我通过电话了,她说她还有半个小时就回家了。”
顾媛是个身材健硕的女人,除了那张还算可爱的圆脸外,她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妥妥的金刚芭比画风,这也使得我我一直弄不清她在这个家里的准确定位。

尽管她在平常面对我和那个女人时态度都很温柔,但每当我看到她那健硕的身形时,实在很难把她视作一个正常的女性……
见我不搭腔,她眨着眼睛继续说道, “对了,少爷您还没吃晚饭吧?夫人可刻意提醒我,让我告诉您慢候呢,等她回来后她要亲自给你下厨……”
听到这话我罕见地打了个哆嗦,“不用了,你告诉她不用下厨了,上一天的班她也该累了,就让……就让王嫂随便煮点就行了。”
王嫂是这家的保姆,据说从那个女人出生没多久她就一直在了,王嫂干起活来手脚利索不说,再加上她与陆家有着很深的感情,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离开过。
我之所以会对那女人下厨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那女人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除了个小孩都能做出来的番茄炒蛋外她真就没有什么拿手菜了,就这样的水平,我敢吃她做出来的菜才有鬼了!
顾媛见我反应这般激烈,一时有些忍俊不禁,她微张着嘴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我已经失去继续听下去的耐心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自从跟那个女人相认开始,我便一直与她居住在这座足有十几亩大的庄园内,尽管这座庄园只处在本市的郊区,但装修的精致程度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整座庄园的建筑风格采用的传统江南建筑加之现代化的融合,身处其内,既能从院落布局中感受到传统的江南风情,又能从露天游泳池、温泉池、健身房等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中满足现代化的生活需求,可以说设计的颇为精巧了。
如此优渥的居住条件,足以得见她是一个了不得的女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年仅三十岁出头的她,现如今正是我所处省份中排名第一的大企业——光陆集团的实际掌舵人!
“咔……”
  轻推开大门后,我熟练地走入这栋庄园内最高的高楼,望向极为宽敞的客厅,不等我多作反应,另一侧的开放式厨房内便传来了一阵和蔼的声音,“小风回来了?”
说话的人是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中老年妇女,她正穿着围裙站在洗手台前清洗厨具,冲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夫人可跟我说了,她晚上打算亲自给你下厨呢……小风你可真幸福。”
幸福?
吃她炒的齁甜西红柿算幸福?那分明是酷刑!
“王嫂,她……她炒菜是怎么个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说,你压根没必要听她的,这晚餐还是你来煮合适!”
或许是她那一手齁甜西红柿给我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我向王嫂说话时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卑微,“您要真把厨房交给她,我……我怕今晚上就得去医院挂号。”
  “您就当日行一善了吧,千万别把锅勺给她!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见我说的如此夸张,王嫂有些哭笑不得,“小风,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夫人也是你妈妈,当妈的还能害自个儿子不成?以前的她厨艺确实……有点问题,但现在夫人的手艺也没你想得那么差了,为了能给你煮上一顿好菜呀,她可是背着你向我取了不少经呢!”
  说话间,王嫂取出毛巾擦了擦手,很是贴心的为我倒了杯茶。
“再怎么样你也得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王嫂冲我眨眨眼,笑道,“而且呀,夫人还特意给我放了一天的假,这个点你王嫂我已经下班喽,她煮的饭菜,你不吃也得吃!”
谈笑间,王嫂已经取下了身上的围裙,偷笑着出门了。
我心里一咯噔,顿觉大事不妙,看来今晚上要自个下厨了。
不过一回想起王嫂刚才说的话,我的心又没来由的软了下来,一想到那个女人会为了我特意抽出时间去精进厨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动的。
喝了口茶后,我不禁摇头苦笑,“算了,王嫂都这么卖力给我推荐了,再怎么也得给王嫂个面子不是?再说了,吃点齁甜的也吃不死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窗外传来一阵汽车排气声。
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是那女人常用的座驾之一,每当这个声音响起时,便意味着她回来了。
  随着耳旁传来“咔嚓”的开门声,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张精致的脸颊,乌黑顺发轻轻飘动,那双水润的要滴出水来的桃花眼正温柔地看向我,微微上翘的粉润红唇就如同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恨不得凑上前咬上一口。
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整张脸就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般挑不出丝毫缺点。
“儿子,妈……回来了。”
她的声音在我听来比所谓的歌星天后还要来得动听悦耳,以至于我在与她相认后,在听歌时总是会将歌手的声音想象成她在我耳边轻轻歌唱……
她是一个几乎没有缺点的女人,除了有一张堪称祸国殃民的脸蛋外,丰满紧致的身材则要更加令人深刻。
通过西装里侧的白衬衣,能够将她那性感的曲线一览而尽,一对傲人的胸峦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绝美风情。
下身的包臀裙更是将她那诱人的臀部展现的淋漓尽致,一双修长的大腿因黑丝的点缀而显得无比抚媚。
脚上的细长高跟鞋却又在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几丝凌厉的锐气,这些特质结合在一起时,使得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她的出现,仿佛让整间屋子都明亮了起来。
在我看来,这座庄园任何精致的景观都比不上她,只因前者是刻意粉饰而成的,后者却是浑然天成的绝美风景。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我怎么叫得出口“妈”这个字?
以至于当初我跟她相认时,一直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竟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倘若不是亲子鉴定摆在我面前,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怎么了?”
见我不回话,她似乎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着急忙慌地将脚下的细长高跟鞋取了下来,一双黑丝包裹着的诱人玉足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我眼前……
“没什么……”
长长地舒了口气后,我尽量转过头不再去看她,嘴上却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只是听王嫂说你晚上要下厨,我……我比较害怕。”
听到我这话,她有些羞恼地嘟起了嘴,“你这叫什么话?妈的厨艺就真有那么差么?”
尽管我知道她没有撒娇的意思,但她脸上显露出的娇憨之态实在是太过于可爱了,以至于我天然的认为她这就是在故意卖萌。
见我又不说话了,她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提起玄关旁的菜袋子走进离我不远的开放厨房内,“听顾媛说你也是刚回来不久……能跟妈妈说说,你下午去哪玩了吗?”
问出这话时,她的眼神有些闪躲,脸上的表情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她是没话找话,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和彼此之间略显拘谨尴尬的气氛。
但我下午去做的事,还真不好与人说,所以我还是选择了闭嘴,只一个劲地低头喝茶。
随着我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难受了,她紧咬着粉唇,眉下那颗泪痣随着紧皱的眉头变得更加忧郁起来。
说实话,我能体会得到她那种紧张与无措,因为与她单独相处时,我也同样有着这样的感知。
仔细想来,我与她正式相认也才刚过一年的时间而已,在此之前,我们两几乎就是完全陌生的人,要想通过一年的相处就迅速的亲密起来,这并不现实。
再加上我与她又有着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不擅长表达,或者说,都不擅长向对方传达情绪。
事实上,自从与她相认后,她的身边人总是会不停地劝说我原谅她,以往年幼的我之所以会离开她的身边,确实是因为我被人恶意拐卖导致的,其主要过错并不在她,这点我心里有数,但要做到完全放下隔阂去接纳这么一位生命中突然“失而复还”的母亲,我扪心自问,自己确实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在过去没有父母遮风挡雨的日子里,我照样长大成人了,按世俗的标准,我活的也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得上滋润。
因此在我心里,有没有父母这回事并不重要。
但要说恨不恨这个女人?我自己也说不上个一二三来,幼时被拐,我知道错不在她,但要说完全消除心里的疙瘩,至少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沉默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桌面上摆起了三四盘热气腾腾的菜肴了,这其中自然是有她那唯一拿得出手的西红柿炒蛋了,另外两道菜,则是很寻常的青椒肉丝、韭菜炒蛋。
“儿子,你快尝尝妈妈的手艺……”
她俏脸通红,正用一种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我强笑着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品鉴起来,出人意料的是,味道竟然还不错。
见她用热切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紧盯着我,我有些招架不住的回应道,“很……很好吃。”
“真的吗?”她桃眼发亮,如同青涩少女般雀跃而起,“太好了,看来妈这段时间没白费功夫。”
说着,她像是吃了蜜糖一般露出甜美的笑容,走到一旁将盛满米饭的小碗递到我手中,“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快多吃点。”
接过她递来的小碗,我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我都一米八三了,再长下去就真有些吓人了……”
听到我这话她不以为意,俏皮地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吓人的?在我这当妈的眼里,我儿子当然是越高越好!”
见我开始不停地夹菜扒饭,她笑得更加开心了,“妈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吃这青椒肉丝和韭菜鸡蛋,我还特意多做了些呢,就是怕你这孩子不够吃。”
“有吗?”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爱吃什么,因此我觉着她这话说的很没有信服力。
“怎么没有?”她如数家珍般的分享道,“去年三月十号晚餐的时候,王嫂做了份青椒肉丝可全都被你吃了呢,还有呀,去年快夏天的时候你早餐可一直都在吃韭菜鸡蛋饼呢!还有呀,你八月十五那天快把半锅牛腩都吃了呢,这也是你爱吃的……”
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我过去一年来常吃爱吃的菜肴,我一时间竟有些走神了。
她……她连我每回吃饭夹哪个菜夹的最多这种事都记着么?
一种被人惦念着的古怪滋味在我心头蔓延,虽说不出这是什么感受,但总觉着心里暖暖的……
见她捧着脸就这么干看着我吃饭,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忍不住问她,“你不吃吗?”
听到这话她似乎有些惊喜,似乎认为我这是在有意关心她。
“啊……妈马上吃。”
留下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她盛着碗饭坐了下来,紧接着便开始夹菜吃饭,那脸上的欢喜表情,就如同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见此,我有些哭笑不得,就凭我这短短的一句话,在她心里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将碗中米饭吃干净后,我放下碗筷,竟鬼使神差般的问了句,“你……你待会儿还要去公司吗?”
“不会去了,妈今天就盼着早点回来给你下厨呢,早就把该处理的事弄清楚了。”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边还沾着几颗米粒,说话时眉飞色舞,像是个索要的夸奖的小女孩,显得既明媚又动人。
见我又不说话了,她好似受惊一般急道,“妈……妈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妈在家里碍着你了?那……那妈待会儿……待会儿就去公司怎么样?”
此刻的她哪还有电视新闻上女强人的凌厉风度?俨然成了个因为过度惊吓而谨小慎微的小丫头。
我很是无奈,对她如此剧烈的过激反应而感到无语,“我……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老爱瞎想?”
尽管与她相处了有近一年的时间,我却迟迟与她亲近不起来,很重要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在面对我时这种处处小心,担惊受怕的姿态。
在我看来,她就好像是个多面人似得,在电视新闻上她就宛若一座清冷持贵,高不可言的冰山;在公司里时她又好似雷厉风行,宠辱不惊的顽石;而唯独在我面前,她却又成了个时刻担惊受怕,谨小慎微的小女孩,有时候就连我也想不明白,到底哪个她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这样啊……”她神色尴尬地眨眨眼,思维十分跳脱的说道,“那你问妈还回不回公司,是……是怎么想的呢?”
“你是想妈去公司,还是……还是想让妈留在家里陪你?”
她说这话时脸色微红,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股别扭的感觉,尽管没有歧义,但她这副忸怩的姿态还是让我想歪了……
什么叫留在家里陪我?你……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我用得着你陪吗?
低头斜视间,我无意间瞥见了她那深深的乳沟,那抹鲜白如玉的深沟成功让我浮现连篇,身下的旗杆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升起,我顿觉面红耳赤,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进行了一番非常深刻的痛斥:在你面前的女人是你亲生老妈,你竟敢对她起反应,你还是不是人了?
可不知为什么,我越是在内心中自我谴责,我那根傲立的肉棒就变得愈发坚硬,这可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见我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她似乎有些失望,暗自神伤道,“妈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像我……像我这样的妈妈,你……你一定很讨厌吧?”
此刻无法制止老二勃起的我正处于恼怒时刻,听到她这自怨自艾的酸话,本就暗自羞恼的我瞬间找着了宣泄口,将一股脑的火气全撒在了她身上,“你能不能不要老在我面前说些这种要死要活的酸话?我听着很烦你知道吗?你不是想知道我要不要你陪吗?我告诉你,要!这总行了吧?!”
通过这一番咆哮后,我将心中邪火发泄出来,见她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冷静下来的我又突然觉着有些于心不忍,低下头咬唇道,“我……我心情不好……你……你别在意……”
“噗!”
眼闪泪珠的她突然一把抱住了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喜极而泣的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原来我的宝贝儿子也是想要妈妈陪你的,这说明……这说明你是爱妈妈的……”
她说了些什么我压根没听进去,因为我此刻的大脑已经被胸口处那传来的软糯触感给刺激的快宕机了,老二开始不受控制地坚挺起来。
“嗯?”她微微皱眉,下腰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东西顶触的知觉,低头侧目间,她那张俏脸瞬间变得通红无比,好似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大感羞耻的我连忙推开了她,别过头哼唧道,“你……你不是讨厌跟男人接触么?还……还抱我干嘛?”
听到这话,她噗呲一笑,先前的羞色一扫而空,“那是对外人!你是我儿子,这能一样吗?”
“可我也是男人啊!” 我噘嘴哼道,“你讨厌男人,不应该也讨厌我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是妈的宝贝儿子,就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那能跟外人一样吗?”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朝我俏皮地眨眨眼,“妈妈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讨厌你?”
听到这话我心里五味杂陈的,一方面是因为没被她讨厌而感到一丝窃喜,另一方面却又因为她没把我当作男人这回儿事而感到羞恼不忿。
她讨厌男人这事我也是在与她相处半年后才了解到的事,不,与其说他是讨厌男人,不如说……她是害怕更多一些!
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刚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出门的我,正巧看到了满身酒气回来的她。
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害怕成那样,就好比似一个受惊的野兔般蜷缩在玄关鞋柜的角落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变得苍白失血,嘴中一直嘟囔重复着“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头回见她这副模样,我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当时便把保姆房的王嫂给叫醒了。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王嫂见着她那副如同癫痫发作般的病态模样时,并没有如我预料的一般震惊,反倒是习以为常的去拿毛毯盖住了她的身子,蹲下身细声安慰她,时不时地还用手指向我所在的方位,“夫人,这是小风呀,这是你的儿子……你找了十多年的宝贝儿子,有他在,谁也不敢欺负你的……”
王嫂那犹如哄小孩一般的轻声细声竟起了莫大的作用,她在短暂失神后,紧紧地望着我,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恢复了正常,而且还死抱着我不肯松手……
那晚,她是在我的怀里睡着的,而就在那天夜里,我也机缘巧合的从王嫂口中知道了她如此失常的原因。
原来她……讨厌男人,甚至是到了跟男人相处时都会生理性头晕呕吐的地步,那天她酒醉回家,就是因为她在工作应酬中,与男人接触过……
换句话说,她仅仅是因为跟男人吃了顿饭,就……就应激成这样了,我实在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小风呀,你也回家快半年了,难道就没发现咱们这庄园里除了女人外,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嘛?”
王嫂说的这一点其实在我搬入庄园时就注意到了,凡庄园里的管家、帮佣、保镖、司机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但我当初并没有往深了去想,还单纯的认为这可能就是她的个人兴趣或者恶趣味导致的,没成想这里边竟还有这么复杂的原因。
“她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毛病?还有,她有这种毛病怎么管理好公司?我可听说光陆集团在她的带领下是节节攀升,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我接连抛出的疑问,王嫂并没有尽数回答,而是告诉当初初来乍到的我尚不知的一些细节。
原来,在从她父亲手里接过光陆集团后,她迅速削减了公司存在的男性员工,可有些是骨干人才,可公司里的骨干人才性别是早已注定的,总不能因为她的跟人原因就转性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她竟按性别给集团大厦改为了男女不同的工作区域,同时大力提拔女性员工,凡有重要会议,能让下属出面的她都不会亲自露面,真有紧急情况,她也会选择使用视频软件来召开线上会议。
仔细一想,这画面也太他妈滑稽了,老板就在楼上,然后她偏不露面,却让你们员工去会议室里跟她视频!
真是有够无语的。
不过反过来一想,即使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她竟然还能带领光陆集团越做越大,某种程度上也能证明她的能力确实是出众过人。
也怪不得她能被各种财经报道称为“光陆女王”了。
但话又说回来,她可以凭借个人意志避免与公司男员工们的接触,但要是与合作客户或外人接触,这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她也给躲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聪明如她,这么一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她就算是再不喜欢与男性接触,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克服心中的不适,据王嫂说,近些年来她的这种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至少能正常的跟男性短时间接触了,只是时间一长,她还是会偶尔出现那天夜里的“发病”征兆。
了解到她这一特殊病症后,我敏锐的从王嫂口述中捕捉到了一丝细节,那就是王嫂并没有跟我直言她这一病症具体是因何而起的,又是从何开始的。
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她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出于礼貌,我并没有对王嫂刨根问底。
……
“喂!妈跟你说话呢!”
沙发上,她不停地冲我招手,语气嗔怪的说道,“问你要吃什么水果,你怎么回话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回过神来的我连忙拍了拍脑门,朝她递了个抱歉的眼神,“刚刚一时走神了,你别在意……”
说话间,我这才注意自己的手里正握着电视遥控器,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走神间迷迷糊糊地做到了沙发上,似乎还打算开电视来着。
“吓死我了,妈还以为你发烧了呢。”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朝我温柔的问道,“冰箱里还有不少水果呢,你要吃些什么?”
“我不挑嘴,什么都行。”
随口应付她后,我打开了电视。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这电视刚一开,就看到了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而那人此刻就在我边上洗苹果呢。
仔细一想,这个点也确实是财经节目的播出时间,看着电视里那行“传奇企业之光陆集团女王陆娴婷”的蓝色大字时,我忍不住咧开嘴角偷笑起来,这栏目名也太……太中二了吧,跟小学生似得。
刚洗完两颗苹果的陆娴婷听到我坐在沙发上傻笑,还以为我是看见什么新奇节目呢,连忙好奇地凑过来,当看到电视上正播放着她自己在集团公司内的宣言讲话时,她一张脸霎时红透了,比她手里拿水淋淋的红苹果还要来得诱人。
“你……你没事看你妈的报道做什么?丢死人了!”
陆娴婷羞恼地白我一眼,将手里的苹果递给了我。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看你在电视里多威风……”
我笑着咬了口苹果,边咀嚼着嘴中的果肉边说道,“看见人家怎么称呼你嘛?光陆女王呀,真是有够威风呢!”
我这话一出口,臊的陆娴婷脸皮更红了,“他们这种行为就是刻意制造噱头博眼球的,他们编排的很多事,就连你妈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呢!”
对她这话,我表示赞同,外界所了解到的她终归是单薄片面的,至少从我这一年时间的观察来看,陆娴婷这个女人远没有媒体口中那么的坚强高冷。
“哎呀,你就别看关于妈的财经新闻了,随便找个电影看看不好么?”
见我始终不肯换台,她有些害羞地嗔怪道,“像你这样正值青春期的孩子难道不该多看看偶像女团什么的么?”
说到这,她有些兴奋地抢过遥控,对着电视屏幕一顿狂按,“我听小李说这个电影很火,非常受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呢。”
我定睛一瞧,发现她点播了一部名为《青涩果园》的校园恋爱题材的青春电影。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兴趣缺缺地撇撇嘴,“这种糊弄小鬼头的电影我从不看。”
“啊?”
陆娴婷有些惊讶地捂住嘴,美眸一转道,“妈听说这电影的女主角是最近很火的女团成员诶!据说在你同龄人中很受欢迎……妈还以为你会感兴趣呢。”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正准备回话时,她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指电视屏幕,“看,这女主出场了,这小姑娘可长得真漂亮!”
她说了些什么我这会儿压根就听不见,因为我的注意力全都被她下身裙边若隐若现的绝世风光给吸引了。
许是因为她突然放大的动作幅度,使得我在无意间瞥见了她那包臀裙紧裹的凹翘臀部,尽管有着裙摆的遮蔽,但我依旧能从缝隙中观察到那诱人的雪臀,那是一种令人感到心颤的美,洁白如玉的肤质将她那凹翘有致的臀形衬托得无比完美,就好似丰硕成熟的水蜜桃般,让人见之难忘,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你怎么了?”
见我跟丢了魂似得愣在原地,陆娴婷神色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哦……没……没有。”我赶忙握住发热的耳朵,别过头不敢再去看她。
  “你……你刚才说什么了?我一下走神了,没听见……”
  见我并无大碍,陆娴婷拍着胸脯松了口气,笑吟吟地说道,“妈是说这电影的女主角长得真好看。”
  听到她这话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屏幕,发现影片中的女主角确也是个长相出挑的美少女,“长得是挺好看的,但还没完全长开呢。”
陆娴婷被我这话给逗笑了,伸出小手指戳了戳我,“你这说得叫什么话!人家比你还大上两岁呢,还有啊,你这年纪说人家没长开,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我年纪有多大跟我说这话有多大关系么?
再者说了,我见过的女人又不少,这电影中的女主角在我心中顶多也就排个中上之姿而已,漂亮是漂亮,但却没有什么韵味,甚至在我眼里这样的孩子还称不得上女人,顶多是女孩而已。
除却那青涩干瘪的身材,就单说她那脸蛋,还带着些稚气未开的婴儿肥,简直完美符合了我那句“没长开”的评语。
这样的女孩我一向是不感兴趣的,且我身边还坐着个比她漂亮几十上百倍的绝世佳人,我哪还有心思去管那电影里的人儿好不好看?
“看这电影里说的,校园时光多美好呀……”
身旁,陆娴婷正盯着屏幕发出感叹之语,眼神有意无意地向我瞟来。
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试探意味,想到这,我不由得暗笑一声,怪不得要点播校园恋爱的电影,敢情这女人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无非是想通过观看电影的方式激起我对校园生活的憧憬之心,从而送我去上学罢了。
领会到她真意意图的我无奈地笑了起来。
事实上在与陆娴婷相认后,我就一直没有去上学,按理说我现在十七岁的年纪正是该继续接受教育的时候,但我对自己是有着深刻的自我认知的,以我如今的心理状态,早已经不适合进入校园了。
“暂不入校上学”这也是当初我与陆娴婷相认后向她提出的唯一要求,而陆娴婷也充分尊重了我的意愿,在这一年的相处中从未提过要送我上学的事。
但话又说回来,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呢?更何况是陆娴婷这样优秀出众的女人。
她之所以能容许我在这一年来“无所事事”的晃荡着,是因为她对我的愧疚与母爱。
而如今她千方百计的想送我去上学,这其实也是爱。
越是愧疚,她越想把自己能给的一切都给我。
以她的人脉与能力,只要想,一定能够给予我这个儿子最好的教育资源。
这些,我其实都明白……
“你想让我去上学?”
听到我直截了当的提问,陆娴婷有些畏惧地低下头,眉宇间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妈……妈就是想着你这个年纪确实是该继续接受教育的时候……”话说到一半,她连忙抬起头观察我的脸色,似乎生怕我就此生气,“当然了……儿子你要真不愿去,妈……妈也绝不逼你。”
说是这么说,但她眼中还是流露出了明显的期待之色。
我能从她的眼中看出她希望我答应她的请求,但我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了,我目前的状态并不适合进入校园。”
见我拒绝的如此干脆,陆娴婷仍有些不死心的规劝道,“可……可你这个年纪就是该继续上学呀!”
我也不知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听到她这句话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冷着脸呛道,“那你怎么不说我在该有母亲疼爱的时候没有母亲这回事呢?!”
陆娴婷一下子僵住了,我能从她那泛红的眼眶中感受到她痛彻心扉的悲意,我这句话就如同铁针一般狠狠地扎进了她心里,以至于她多年以后都还忘不了我说的这句话。
“是妈……是妈错了……”她咬着唇止住了快要溢出的眼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你……你说的是,要不想去上学……妈也不逼你……是妈错了……”
陆娴婷这副深闺怨妇般自怨自艾的认错姿态非但没有浇灭我心头陡然升起的怒火,反倒是起了极大的反效果,“陆女士,你我虽然是生理血缘上的母子,但你我之间同时也是独立的个体,我希望你可以把握好这个分寸,不要为我擅自做决定。”
撂下这句话后,我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
虽未仔细观察陆娴婷的表情,但我在转身离开的眼中余光中依稀看见了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
“砰!”
跑入二楼房间的我第一时间将房门紧紧关上,背靠着墙不停地喘出粗气,心中那股诡异升腾的怒火也在这短暂的顺气过程中平息了下来。
回想起刚才自己面对陆娴婷时的冷漠态度,我又有些后悔了。
她明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我……我又何必跟她发这么的火呢?
事实上我知道原因,过往的经历让我对“校园”、“教育”这一类的字眼很是敏感,甚至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但这一切陆娴婷并不知晓,可我却没来由地对她发了一通火,这分明就是无端的迁怒。
想到这,我突地将手放在门把上,思考着是不是该向她道个歉,可真当我把手放到门把的那一刻,我却又犹豫了,忍不住在心底自问道,“你难道真的就只是迁怒她而已吗?你过往遭受的阴影就真的跟她没关系吗?她是你的母亲,她本该在你羽翼未丰之时百般呵护你,可她却在你牙都没长齐的时候就给弄丢了!你之所以会遭遇到后来的一切磨难,难道她这个当母亲的就不用负一点责任吗?”
“操!”
低下头爆了句粗口后,我一头栽倒在不远处的床上,咬着牙将心中的杂乱思绪给一股脑地排了出去。
自从陆娴婷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后,我能明显感知到我越来越情绪化了,这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个非常不好的征兆,但好在如今我的生活还算是平静,适时的显露出真实情绪并不会有太多危险。
想到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打算做点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便下床走到一旁的衣柜处,极其小心地将柜门打开,把放于表面的堆叠衣物摊开后,看到了那口熟悉的密码小箱。
输入密码后,随着“嘀”声响起,箱门被轻轻弹开,里边正摆放着一台厚厚的手机。
严格来说这是卫星手机,这东西已经跟了我许多年了。
开机连接网络后,我惊讶地发现屏幕上端弹出了一个信息窗口,定睛一看,果然是瑞秋丝那家伙给我发的信息。
“有几事需要与您相商,请您用大电话与我联络。”
看到这条不伦不类信息,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二货八成是用机翻软件把英文原文转换成中文发过来的。
真不知这家伙怎么想的,每回给我发消息都要增添这一无聊的步骤,直接给我发英语不就好了?我又不是看不明白……
我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捣鼓起手机来,不一会儿,便拨通了瑞秋丝的号码。
“偶买噶,我的上帝,你这家伙总算是肯联系我了……”
电话刚一接通,我便听到了她那一口熟悉的伦敦腔,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怀念之情。
仔细想想,自从与陆娴婷相认后,我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这家伙了,尽管我与瑞秋丝一直保持着联系,但面对面交谈的那种实感,仅通过屏幕是无论如何也传达不了的。
干咳两声清嗓后,我用英语朝电话那头的瑞秋丝问好道,“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给我发的那条短信,我也不愿意去主动联系你这位黑寡妇。”
“你这么说也太伤人了吧,对你而言我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瑞秋丝那俏皮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后,她继续说道,“当初你还是个孩子时,可总是喜欢偷瞄我的胸部呢,这才过去多少年,你就对我失去兴趣了?看来花女杂志上说的不错,你们男人都是些喜新厌旧的家伙。”
“打趣的闲话等以后再说吧。”我侧躺在床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道,“先说说你让我联系你有什么正事吧。”
“你还跟以前一样,耐性太差!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电话那头的瑞秋丝数落了我一句后,这才开始进入正题,“是这样的,你今天成功款待了我们的顾客,雇主对于你高效的办事能力给予了极大的认可,早在三个小时前,雇主便将尾款打了过来,并且还提出了二次合作的意向。”
沉默片刻后,我皱眉答复道,“瑞秋丝,咱们创办者网址的规矩你还记得吧?一个月只接三单,且一个月内不接同一雇主的订单,我想……”
不等我把话说完,电话那头的瑞秋丝便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网站是我帮你建的,你的规矩我自然清楚,当雇主提出二次合作的意向后,我已经跟他说过咱们的规矩了,雇主对此表示理解。”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雇主在与我交谈中透露了他二次下单的目标人物,那目标人物倒跟你有些许关系呢。”
听到这话我瞬间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他想要处理的二号目标是谁?”
“一个名叫张玉芳的女人,她是光陆集团的副总经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光陆集团的现任掌权人是你那失散多年的母亲吧?所以我才说这事与你有着些许关系。”
瑞秋丝的话让我猛地一惊,别人不知道我与她口中的顾客、雇主是什么意思,但身为操手人的我却是心知肚明的。
我与瑞秋丝口中的顾客,指的就是暗杀目标!
雇主二次下单的目标人物与光陆集团息息相关,这说明什么?
极有可能陆娴婷也被人暗中盯上了!
一想到存在这种可能性,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雇主有说什么原因么?”
“我看你是遇事关己给急糊涂了,咱们接单的宗旨就是不问缘由,这种探知雇主隐私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去问?”
  瑞秋丝说的没错,这确实是我们接单的宗旨,有关雇主隐私的话题我们是从不过问的。
“你忘了我的拿手好戏了么?雇主就算不透露自己的信息,但要想瞒过我还没那么容易!信息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咱们这位可爱的雇主名叫李竞煊,他是一位了不起的企业家哦!”
  此言一出,我不由得大喜,忙追问道,“然后呢?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他所居城市就在你所处的H市,他名下有家名为‘展驰集团’的公司,据说在你们AT省非常有名呢,还曾在去年获得过AT省百强企业的称号。”
  “他的公司与光陆集团存在竞争关系?”
“拜托,他的公司跟你老妈的光陆集团都不是一个体量的好吗!哪有资格当你那位仙女老妈的对手?”
“那他为什么要对光陆集团的副总经理下手?难道说……他跟那叫张玉芳的女人有私怨?”
“宾果!你猜对了,咱们这位可爱的雇主与张玉芳女士有过一段婚姻哦!”
听到这,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人家既然不是冲光陆集团来的,那便可以说明陆娴婷是安全的,想到这,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怎么样?这一单你接不接呢?咱们这位雇主李先生可是很大方哦,他开价两百万美金呢!”
“容我考虑考虑吧。”
“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不想接,这位张女士对于整个光陆集团虽不算什么,但她跟你母亲私下里的关系非常好哦……”
“这种闲事你都知道?我看你真是闲出屁来了。”
“你急什么呀,我也不是有意探听你母亲的隐私的,只是顺藤摸瓜看到的附加消息而已。”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不等瑞秋丝再多嘴,我直接掐断了通话。
望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脑海中再度回忆起往日的种种经历……
回忆幼时,我还能从模糊的记忆里回想起当初自己三岁时被拐卖的回忆,事实上,这一点也从陆娴婷口中得到了确认。
我确实是在三岁时被拐走的。
虽然已经记不清被人拐走时的具体细节了,但之后发生许多事的大概我还是能够回忆起来的。
起初我是被人贩子卖到了东南亚A国的一对夫妇家中,那对夫妇对我还算不错,不说视如己出,但也没有让我饿着冻着,日子虽然拮据,但也算活的有个人样。
可好景不长,我在“新家”呆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对领养我的夫妇便在当地的一次暴乱中意外身亡了。
就此,我童年的噩梦开始拉开序幕。
失去养父母庇佑的我,被当地政府定性为孤儿放入了福利院中抚养。
彼时还年幼的我,不得不再次融入一个复杂的新环境,再加上当时刚失去养父母,这接踵而至的灾难对于一个孩子的打击有多大,自是可想而知。
那时候的我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躲在墙角处独自哭泣,若不是有着一张出众的脸蛋,我在福利院的一种孩子中,可能都不会有什么存在感。
但也正是因为这张惹人怜爱的脸蛋,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刚满四岁的我,在福利院院长的恐吓哄骗下,对他进行了长达一周的口交……
没错,在四岁时,还是一个心智未开的孩子时,我便尝过男性生殖器的味道了……
对于一个没有受过半点教育的孩子而言,在被他人进行如此凌虐行为时是感知不到什么侮辱可言的,我只记得每回从院长的小屋里出来后,我当天的饭菜都会比别的小孩丰盛很多。
以至于我都不认为院长这张行为是在侮辱我,甚至在他的病态驯化下,我竟还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父爱……
在之后,院长这个老变态却突然对我失去了兴趣,将目光转向了福利院年纪更大的男孩们身上,我还清晰地记得他跟我说过的话,“你年纪太小,我怕一戳把你戳废了,再养上几年院长再好好疼你……”
等年纪稍大一些后我再回忆这句话时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于一个身体刚刚开始发育的孩子,过早的进行肛交确实是有很大风险性的,院长倒不是怜惜我,而是怕对我动真格后惹下麻烦。
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是害怕被抛弃的,哪怕我只是院长的一个玩物,但年幼的我确实从他身上体会到了“被需要”的感觉。
因此当院长对我失去兴趣后,我心中产生的不是庆幸,而是害怕与悲伤……
自己,又再一次被人抛弃了……
没有了院长的特殊照顾,我在福利院的日子逐渐变得难熬起来,饭菜再不似往日丰盛,甚至成为了院长“新宠儿”们的剩饭剩菜处理机,具体是什么味道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时咽下的饭菜总混杂着口水唾液乃至尿骚味……
不止是幸运还是不幸,我在福利院的日子也并没有待上多久。
似乎过去了三个月,又好像是半年,总之那场改变我人生轨迹的灾难终于来了。
一群恐怖分子突然杀到了当地,在将当地武装力量屠杀殆尽后,他们便肆意的宣泄起自己的残暴凶性,甚至就连我们这所福利院都没放过。
院长那老家伙是在我面前死的,我还记得他死去的惨状,四肢与生殖器都被人割了下来,他的妻子则在一旁被人凌辱虐待……
时至今日,我仍能在耳边回忆起当时凄厉的哭嚎声,那哭声里中除了有一位正在受辱的妇女哀嚎外,还有一个稚童的抽泣。
  说来可笑,当时之所以会流泪,并非是被眼前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给吓得,而是因为院长的死,让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悲伤。
  在彼时天真的我眼中,那个唯一对我“好”,被当时的我视作父亲的院长,死了……
  我所感受到的悲伤要远远超过恐惧。
  ……
  当天的枪声到底持续了有多久,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帮恐怖分子的性取向还算正常,他们之中并没有如院长一般有着恋童的变态癖好。
在将当地所有男人屠杀殆尽后,他们开始对当地的妇女儿童们实施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那一年,我触目所及,皆是血的颜色……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据艾森·墨菲那家伙说,他是从死人堆里把我捡出来的。
艾森·墨菲那家伙是个爱尔兰人,严格来说应该算是爱尔兰裔的英国人,他的出现使得我成功在那场灾难中存活了下来。
据他所说,当地在受到恐怖分子袭击后,联合国第一时间向各国发布了通知,英国是第一个在联合国明确表示要施于援手的国家,并指出正有一支英国的特种部队在A国执行任务,可以迅速驰援。
而那支在附近执行任务的英国特种部队的队长,正是艾森·墨菲。
就这样,艾森带领着自己麾下的部队成功消灭了暴动的恐怖分子,并从死人堆中捡到了我。
据他所说,他们之所以会对A国施以援手,便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A国政府敲定驻军一事。
亏我小时候还把他当成英雄,仔细想想,就艾森那尿性,确实不像是个“拟人”生物。
得于艾森相救,我成了福利院的唯一幸存者。
“回想起你小子当初那饥饿的眼神,我毫不怀疑你可以吃下一头牛!”
据艾森后来回忆,这是他救下我后对我的第一印象,也就是因为这要命的第一印象,他甚至对我动过杀心。
据艾森所说,当时他们在与恐怖分子激烈交战后还未能与A国官方取得消息,原先准备的口粮也几乎消耗殆尽了,这时候再带上我这么个拖油瓶,对他乃至整个小队而言都是极其膈应的存在,所以他当时真有过将我就地射杀的心理预案。
好在我是幸运的,艾森在当天夜里便成功与A国官方取得了联系,他们的补给也就不再存在问题了,我游走在钢丝线的生命再一次得以保全。
本以为是与艾森相识是我的幸运,但其实从某种角度而言,不过是从狼窝又跳入虎穴而已,艾森除了英国特种小队的队长身份外,在背地里他还有着一个更为神秘的身份——Victroy组织的成员。
艾森是我进入Victroy的领路人,亦是指引我成长的导师。
即使到现在,我对于Victroy的认知也就仅限于知道是它是欧洲大陆乃至世界顶尖的杀手组织,组织背后是否有官方背书,是否有更深的图谋,这些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我从那时起,有了家了。
而这个家的名字,就叫做Victroy。
在被艾森救下后,他成功将我带离A国,并第一时间送入了Victroy组织的总部,成为那一年组织的新一批“蛊种”。
蛊种一词意味着什么不必赘述,说的直白的就是那批与我一同被招入组织成为“蛊种”的孩子们,最终只有经过考验的人才能活下来。
而淘汰比例则是让人瞠目结舌的100:1。
换言之,我要想通过考验被组织选中,只能将同批入组的九十九个蛊种消灭!
那注定是一场我不愿回想的残酷回忆。
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学会了用刀,也第一次学会了杀人。
具体杀了多少人我已不记得准确数字了,我只知道,我突破了组织蛊种试炼杀人数的记录。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明白生存是一件无比可贵的事情。
极端环境下,所谓人性架构起来的道德良知终究是压不过动物本能的兽性。
在那场毫无人性可言的试炼中,我杀掉了与我朝夕相处的同伴,刺死了向我施以援手的恩人,毒害了轻信我的孩子;摒弃人性,只一味展露兽性的我,成功活了下来。
在之后,脱颖而出的我被送入了组织的培训学院,教导我的教官,正是先前与我有救命之恩的艾森。
艾森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教官,在他的指导下,我仅用四年的时间便把他所教的东西全部学会了。
距离我从学院毕业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只差最后一项名为“净化”的考核。
这场考核的标准只有一个——那便是杀掉教导自己多年的恩师、教官。
直到明确考核的判定标准,我才明白“净化”这两个字的份量,意为净化成没有人性、没有感情的机器。
起初我是有过犹豫的,但第二天艾森便对我动了杀心,他在饭菜和我常用的武器上都下了毒,同时还告诉了我一个深刻的道理,“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
我既失望又恐惧,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像是孩子撒泼一般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我就没有半分感情吗?
他冷漠的回答没有,并且通过刺穿我掌心的匕首给予了最直接的答案。
他那绝情而又冷漠的姿态成功将我吓住了,失去抵抗能力的我闭上了眼,摆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悲模样,同时将自己常年来对艾森暗藏的亲情一并述出,我告诉他,我这些年来一直将他视作父亲,更知晓他一辈子都没有儿子的事实,同时还悲哀自嘲说着自己曾有过为他养老的打算。
获知我对他的强烈情感后,艾森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脸上的神态已经有了几分动容,趁此良机,我……成功杀了他……
“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艾森,老师,父亲,这是……你教给我的东西……”
这是我杀死艾森后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至于这之后有关艾森在弥留之际的记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或者说,这是我的大脑自动给自己上了一道保护机制,使得这段并不美好的记忆藏于脑海深处封存了……
直至如今,我都很难回忆起这方面的相关记忆。
艾森在我心中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他不仅是我的教官那么简单,若没有他的出手相救,我早就在幼儿时期丧生于那场灾难之中了。若没有他的指引,我也绝不可能加入Victroy,在我心中,他是朋友、恩人、导师,乃至……父亲!
可为了通过组织的考核,顺利的活下去,我还是亲手将这个我视作父亲的男人杀死了,而且是用这样一种卑劣的手段……
从那一刻起,我如组织希望的那般获得了“净化”,彻底沦为了没有人性与感情的机器。
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后,我仍旧没有迎来“职业首秀”,而是被作为高精成员候补继续进行培训。
这之后的培训比起“蛊种”、“净化”而言要显得温柔得多,多是为了提高成员抗性而实施的受虐程序而已。
例如受刑演练等等,当然,说是演练,但对于培训目标的肉体及精神虐待那都是真刀真枪的。
“断指”、“针刑”、“铁烙”一应俱全,倘若培训目标在这过程中受伤,组织便会第一时间安排医疗资源进行救治,换句话说,断指这样的刑法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无限次进行的,只要接的够及时,恢复的够快,那接二连三的横切斩断都是无伤大雅的事。
如若恢复的不够好,甚至因为培训而留下了不可逆的后遗症,致使能力达不到此前的标准,那就会被组织认定为“废品”,废品的命运只有一个,那便是等待被人清除。
从这一点来看,我还算是幸运的,即使遭受了各种虐刑我却仍旧没有留下后遗症状。
事实上,在这一培训过程中,就连“美人计”也会进行实际演练,听起来这似乎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但这一“美人计”抵抗培训的过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持续的时间最少在一个月,且与培训目标进行演练的人员是参差不齐的,换言之,有可能今天是金发碧眼的绝世美人,第二天就有可能是年过半百的枯皮老妇,且每天进行的次数最少在六次以上,若扛不住就等身体恢复继续,组织并不会给你逃避的机会。
说起来有些可笑,“美人计”这一培训的目的不止是为了提高培训目标抵抗力,同时也是有意识地在锻炼培训目标的性能力。
正因为组织秉持着要培训出顶尖杀手的标准,那培训出来的精英日后要接触的人群是无比复杂的,所以培训出来的目标必须能对日后接触的各种人群保有性方面的生理性兴趣。
举个例子,组织若是让你去暗杀五十岁的半百妇人,你在执行任务当中很有可能不得不与其相龄相符的身边人建立关系,乃至发生性行为来获取情报,那么组织就需要保障你在面对这样的人时也能自主的激发出性欲。
所以可以得见,这“美人计”的培训过程肯定是不限男女的了,除了要与异性发生关系来培训这方面的能力外,同性之间也是避免不了的。
无论是被走后门,还是学会走后门,这些都是培训的一部分。
依组织的话来说,就算是你的性取向,也要按具体任务而定的,没有愿不愿意,只有做不做得到。
总而言之,这一系列的培训我都进行的很顺利,也成功的获得了A级的评级。
在那之后,组织又对我进行了长达两年的文化培养,说实话,那是我在组织中待得最轻松愉快的两年了,既得到了知识的充给,又不用遭受肉体、精神上的折磨,这对我而言就够了。
那一年,我十二岁,正式迎来了生涯首秀,第一次的暗杀目标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身处欧北国家,名为艾尔·华森泰的黑手党头目。
料理他的行动很顺利,我只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便完成了暗杀任务。
实战初次告捷,我的能力迅速得到了组织的认可,与之而来的任务数量也就越来越多了。
暗杀目标也逐渐变得千奇百怪起来,有身无分文的乞丐、光鲜照人的商人政客、活跃在聚光灯下的明星;亦有牙牙学语的幼儿、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身有残疾的弱者。
再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我非但没有感受到愧疚,反倒是对杀人这一行为越发的沉醉痴迷,以至于到后来我只要有长时间的空窗期,精神状态就会变得极差,我知道,自己已经对杀人这一行为逐渐有了成瘾性……
就这样过去三年后,我成功跻身为组织最高级别S级的王牌杀手之一。
随着我品级的跃升,这之后能交到我手中的任务就越来越少了,听起来是轻松了不少,但对于早已习惯杀戮的我来说,这种“事少和平”的日子反倒是一种折磨,于是我瞒着组织私下里接起了私活,这种行为自然是违背组织规章的,但对于经验丰富的我来说,想要藏住这么一个不得人知的秘密,并非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我之所以会接私活并非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满足自己杀人成瘾的病态欲望。
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确实事实。
值得一提的是,我也是在那一年认识的瑞秋丝,严格来说我与她很早以前就相识了,因为她与我之间本来就同为组织的成员,平日里经常有照面,只是以前的我与她并不熟悉而已。
而我十五岁那年,才是真正与瑞秋丝相熟的那年。
组织给予瑞秋丝的评级是A级,严格来说这家伙的各项能力都很普通,仅从平均数值来看还不如B级的成员,但她却有一项十分加分的特殊能力——善用计算机,名副其实的黑客。
尽管她的能力没有像电影那般夸张,动不动就能轻松的黑入国家层面的安全网络,但客观来说,她这方面的能力已经很强了,多的不说,让她轻松黑入局、州级的安全网络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与瑞秋丝的关系之所以能在那一年里迅速走近,主要是因为我曾在私下里帮她处理过许多件私事;一来二去间,我与她便越来越熟,成了彼此在组织中唯一的朋友、伙伴。
若不发生意外,我与瑞秋丝应该会就这样一直为组织效力,但老话说得好,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意外得知了组织覆灭的爆炸性传闻!
简单来说,便是整个Victroy迎来了西方各国的联合打击,整个组织在一夜之间被铲除殆尽了。
起初我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但当我重返总部后,亲眼看到那熟悉的建筑成为了一堆废墟残骸后,纵使是再不愿相信,我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组织的覆灭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挣脱了禁锢在我身上的束缚,但我并未感受到自由带来的喜悦,反倒有了种无家可归的迷茫感。
正如幼时目睹福利院被屠杀一般,我再次感到自己被抛弃了……
我就好比一个灾星,总是会给身边人带来灾祸劫难,但讽刺的是,我却总能从浩劫中求得生存,真不知这种体质是幸运还是不幸。
本以为我就此跟组织毫无瓜葛了,但没想到在半个月后,瑞秋丝这家伙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联系到了我。
我也因此从她口中得知了组织覆灭前夕的诸多细节;据她所说,Victroy是在某个灯塔国的牵头下联合欧洲各国的官方势力一同出手铲除的,值得一提的是,组织在面临全面进攻的当天,瑞秋丝这家伙因为宿醉的缘故并没有去总部报到,这竟使得她与我一样,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劫。
熟通计算网络的她获取信息的渠道与速度肯定是要比我来得快的,组织遭受打击就此覆灭了不错,但组织内部却也有着我与她的各种信息,为了自保,这常年负责总部计算网络的家伙,竟然黑入了组织的信息库删去了全部成员的信息。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了解到组织中像我跟她这样阴差阳错躲过一劫的成员不在少数,她抱着做好事做到底的想法便将信息库所有成员的信息删除了。
当然,她说是这么说的,但我绝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
不用想也明白,她将所有信息尽数删除是为了图省事方便,同时也是为了能够更好隐匿我与她的真实身份而已。
试想一下,偌大的信息库中突然少了几个人的信息栏,这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刻意给人留下痕迹的愚蠢行为。所以,将所有人的信息一并删除,这恰恰是最为稳妥合适的自保手段。
在那之后,彻底获得自由的我在欧洲某地过起了与正常人一般无二的生活,甚至还会在闲暇之余周游世界。
在那一年,我见识到了我此前从未见到过的风景,也结识了许多我不曾去了解的众生,那是一段很宝贵的经历,我尝试融入文明社会,开始与自己的过去和解,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甚至随着时间的调和下,我已经能逐渐控制住自己那杀人嗜血的冲动,正当我以为一切都会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时,陆娴婷却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
那是一个临近黄昏的傍晚,我像以往一样行走在纽约郊外居民区的小道上,一个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斜坡上方,斜照的夕阳因为她的出现好似沦为了打灯点缀的工具,微风中伴随着她闪烁溢出的泪光,于空气之中增添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哀愁咸味。
如诗如画,美轮美奂。
这是我对陆娴婷的第一印象,或许是因为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脉,即使是初次相见,但我心中仍对她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冲动致使我唐突地走上前与她打起了招呼。
她的回应是热烈而又滚烫的,仅在与我对视的刹那间,她便给予了我一个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怀抱,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的身体在不自觉地颤抖,在她怀里,我就好似一个被她重新找回的宝藏一般珍贵,尽管她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我依旧能够从她紧抱的肢体动作中感知到她的紧张与彷徨。
本以为这是一场日后值得反复回味的桃花红运,可她下一句话让我彻底坠入深渊。
“孩子……你受苦了,妈妈……来接你了……”
脑海中那逐渐淡忘的回忆与过往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心口结痂的伤痕再度被撕裂开,一种剧烈的疼痛感使得我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可当陆娴婷当着我的面拿出那份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书时,纵使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眼前这个美得像画一样的女人,确实是我的亲生母亲无疑。
然而我并未感受到母子相认的喜悦,相反,我所有的暴戾情绪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明明我已经跟过去达成了和解,明明我眼看着就要有新的生活了,为什么过去的梦魇却紧抓着我不放?
她的出现,使得我再度困于那不堪回首的过往与回忆当中,甚至当下就有过杀死她的冲动。
可当我真正看到她那双红肿朦胧的泪眼时,终究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夕阳,与她相认后,我第一次从她口中得知了我婴幼时期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也从她口中得知我幼儿时期被拐卖的大致经过。
当她提出要带我回国的想法后,我并没有拒绝,倒不是被她的眼泪所打动,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迫切的想了解这个生下我的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与她回国后,心存警惕的我曾在背地里进行过无数次的亲子鉴定,可每一次科学鉴定的结果都真真实实的告诉了我确实是她亲生儿子的事实!
对于这个无法改变既定事实,我并未感知到高兴,也远远谈不上悲伤,只是如过去一般,无奈地选择接受。
在那之后,我的老毛病故态复萌,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与夺人性命的刺激快感已经彻底成瘾,为了满足我这不能为外人道的病态嗜好,我只得重操旧业。
于是,关于我个人的“接单”网站就这么应运而生了,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少不了瑞秋丝的帮助。
有关我个人接单网站的一切运营维护工作都交给了瑞秋丝。
并且我承诺将获利的三分之一酬金作为她的工资,这对于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瑞秋丝来说,简直就是送钱上门的买卖,她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就这样,我与这位老同事再度进行了合作,开始在暗中经营起我的个人“生意”。
  从回忆中抽身后,仰躺在床上的我终于感受到了袭来的困意,凝神叹气后,我禁闭双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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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2F  2024-01-21 21:38
(讨奶喝的孩子)
第二章:
(本章字数:11465)
    
行走在小街巷的暗道上,我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停在街对面的一辆奔驰车,仅过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与司机同一时间下了车,除却身上那套很名贵的西装外,那中年男人的下身装束也显得非常精致讲究,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与优越感。
这人,便是之前与我有过“交易”的顾客,瑞秋丝口中的那位李竞煊。
“李总,您可算是到了……”
筒子楼里跑出一位身穿休闲服的肥胖男子,刚一见着那西装男人便两眼发光,语气谄媚的说道,“这一块就是咱们公司打算竞拍下的老城区,这儿的居民我都熟,李总您只要点个头,我保准儿能让他们半个月内搬走……”
随着他们交谈的话题越发私密,几人也开始有意识的移动起来,不一会儿,便见他们三人走进了筒子楼里。
见三人进楼,我从兜里提前准备好的假发、胡须戴好,面色平常的走到街对面。
上下打量一番停在路边的奔驰车后,我取出手机捣鼓起来。
点开瑞秋丝那家伙研发出的软件,发现这新款的奔驰车果然带有云控蓝牙开关车门的功能,我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启用软件靠近车门,随着“噔”的一声响起,副驾的车门被缓缓弹开。
车门被弹开的幅度很小,若不凑近看的话常人是很难察觉的。
将一颗纽扣般大小的磁吸探听器扔进去后,耳边隐约传来“啪”地响声,想来是已经成功粘黏在某块金属部位上了。
想到这,我并没有马上离去,反倒像是个正常路人一般掏出了手机,口中装模作样的念叨着,“这奔驰车是真尼玛帅,必须得拍个照片发发朋友圈先!”
说话的声音我控制地很好,还特意将手机的静音关闭了,就这样,我按压屏幕快门的“咔擦”的声与周围过路人的指点鄙夷声交相呼应,趁着这个时候,我边收手机边伸出手推搡了下被微微弹开的车门。
当确认车门重新关好后,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流里流气地掏出烟抽了起来。
一边吞云吐雾的同时,一边闲庭漫步般的朝对街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牢骚声,“这奔驰车可真他妈帅,迟早有一天老子也要买一辆!”
我能感知到周围人对我的鄙夷议论声更加大了,于是便心满意足地穿入小巷,行至拐角处,躲在垃圾桶边取下了假发与胡须,同时也将外套取了下来。
“信号监听器已经安装,等你那边的消息。”
  通过社交软件将信息发送给瑞秋丝后,我绕着小巷走到了另一头的出口,招手拦住一辆缓缓驶停的出租车。
“帅哥,要去哪啊?”
出租车司机扭过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我,态度热情的说道,“我不多收你钱,五公里内我就收你十三块,超过这距离在另说,你觉着咋样?”
我并没有与他寒暄的兴致,干笑一声后,十分干脆地说道,“送我去市区的光陆大厦就行。”
见我是个不苟言笑的主儿,那司机倒也不废话了,知晓我的目的地后,他十分利索地踩下油门。
……
二十分钟过去后,我正式抵达了光陆大厦楼下。
整座光陆大厦共有十八层高,作为光陆集团的总部,这座大厦需要容纳上千名员工,据说当初为了建成这座大厦陆娴婷费了不少的心思,就连这整座大厦的宏观布局也是出自她自己的设计。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
我之所以会来到光陆大厦,就是为了见见那位李竞煊李总的前妻,光陆集团现任副总经理张玉芳。
毕竟这女人很有可能是我下一单的顾客,提前来收集信息情报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我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下张玉芳对光陆集团的重要性,同时也想知道这个女人与陆娴婷之间的关系。
倘若这人对于光陆集团而言比较重要,或者说,她对陆娴婷……比较重要,我可能就会拒绝掉这笔“订单”了。
看着在大厦门口进进出出的员工们,我这才发觉清一色的都是女员工,男员工则少得可怜,这真是一家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集团公司,颇具陆娴婷的特色。
“女士您好,请问贵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在几楼?”
走到前台边,我神色平静的向前台工作询问陆娴婷所在的楼层。
事实上陆娴婷的办公室在几楼几号我一清二楚,之所以假模假式的问询,是因为想从对方口中探知陆娴婷此刻是否方便与我见面。
一听我是向他们打听终极大boss的动向,前台的三名工作人员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其中站在中间的女领班更是警惕地看向我,略有狐疑的问道,“先生,请问您是否与我们董事长有预约?还请您告知我您的姓名。”
“我叫陆长风。”
“不好意思,预约名单上并没有您的名字。”女领班将手中的登记名册表缓缓合上,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或许不了解,我们董事长是从不与陌生男性接触的,若您与我们集团有业务往来需要向高层领导沟通的话,我这边可以为您联系我们的张副总,当然,这也得看张副总是否有空余时间。”
她口中的张副总应该就是李竞煊的前妻张玉芳了,但这人与我并不相识,如果就这样贸然与张玉芳相见的话也多少有些不太合适,想到这,我只得选择自报家门了,“是这样的,我是陆娴婷的……”
“咦!”还不等我把话说完,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道惊咦声,来着是一位身穿黑色套裙的年轻女人,五官精致而又冷艳,前凸后翘的身材显得尤为性感,在见着我后,她一改身上凌厉的锐势,表情都变得温和起来了,“小风,你怎么在这?”
半路杀出的女人名叫李欣彤,她是陆娴婷身边的秘书,在过去一年里,她曾多次出入过我与陆娴婷的家中,自然与我有过照面,认识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的到来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干笑着朝她招手,“李姐,好久不见……”
见大秘驾到,那几名前台工作人员变得有些紧张和局促起来,先前婉拒我的女领班见我与李欣彤相识,便大致能猜想到我的来历不简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李欣彤也算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了,眼看现场的气氛很是微妙,她也大致猜想到发生了什么事了,笑呵呵的说道,“你是想来见陆董发现没预约不给你进吧?”
见她一语道破事情本质,我无奈地摊开手,“您可真是火眼金睛……”
  李欣彤哈哈一笑,转过头朝前台工作人员们解释道,“陆董要是知道你们把这位小帅哥给拦下了,那绝对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的。”
女领班神色尴尬地回应道,“李秘,不好意思……我也……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跟陆董有关系,还以为……”
  “得了得了,不知者无罪嘛!”李欣彤大方地摆摆手,笑着说道,“咱们陆董是讨厌男人不错,可这小帅哥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讨厌也不能讨厌自个儿子不是?”
“啊?”
女领班与另两名前台接待都傻住了。
“这……这位先生是董事长家的公子?”
“可我……可我没听说陆董结过婚啊……”
刚说完这句话,女领班便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打岔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不知道您与陆董是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很抱歉……”
“没事,您也是为了工作认真负责而已,我并没有怪你。”
我朝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脑海中却被她先前那句“陆董没结过婚”的话给填满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娴婷这女人没结过婚?
那我……那我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李欣彤朝三名前台工作人员调侃道,“这种小错犯一回就得了,反正以后你们记住,这小帅哥要来了咱们集团啊,你们几位姐可千万别拦着,要不然到时候陆董发怒了,我也得跟着嗝屁呀!”
即使我的脑海中一直在思考刚才女领班那句话的意思,但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该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当下只得将这份狐疑放进心里,面如常色地说道,“李姐,她……她现在方便吗?我想见见她。”
“方便,你来见陆董,陆董就算是有再大的事也得为她的宝贝儿子让步不是?”李欣彤很是亲昵地拉住了我的胳膊,边说话边带着我走到了一旁的电梯门口,“倒也不怪她们的反应,要不是我知道你跟陆董之间的关系呀,有人要跟我说陆董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我也不信呢!”
面对她这善意的调侃,我只能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啧啧啧……姐姐记得不错的话,你今年才十七岁吧?”李欣彤上下打量起我来,很是感慨地说道,“还没成年就长得这么高大帅气了,不愧是陆董的儿子,完美遗传了她的基因呀!”
闲谈间,电梯门已经缓缓打开,她很是自来熟地将我拉进电梯里,按下了数字18 的楼层。
“呀!”
随着电梯不断上升,李欣彤突然惊叫一声,崴脚的她一下跌入我的怀中,神情羞涩的致歉道,“不好意思……姐今儿穿的高跟鞋跟太高了,一下……一下没站稳。”
“没事。”
我眯着眼笑笑,将她重新扶稳。
“害,姐上年纪喽,要我读高中时遇到你这种小帅哥,一定能个美好的初恋回忆。”
  李欣彤神色哀怨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肯定有女朋友了吧?就你这外形条件,那可是很受小女生喜欢的。”
  我没有接茬,而是抬起头看了眼电梯内部的楼层显示屏,岔开话题道,“快到了呢。”
  见我不接茬,李欣彤似乎有些泄气,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大门缓缓张开,我快她一步走出了电梯,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是客气。
  “陆董的办公室在里边呢。”
  李欣彤朝直捅过道深处指了指,又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吐舌道,“我就不跟你进去了,陆董刚还派我出去办事呢,这会儿又回来估计得挨训了!”
  说着,她扭过身作势要走,与我擦肩时还不忘伸手摸摸我的屁股。
我一时间哭笑不得,这女人刻意的亲近勾引从她跟我进电梯后我便发觉了,只是出于礼貌,我并没有揭穿她而已,可我没想到她竟因为我的装糊涂表现而变得愈发大胆起来……
若说李欣彤对我有好感这我信,但要说她因为见过我几回面就情根深种了,那就完全是扯淡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我是陆娴婷唯一儿子的这个身份对她来说太诱人了。
说白了,我在人眼里就是个发光发亮的金龟婿而已,在李欣彤看来,陆娴婷这偌大的产业日后只会交给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因此她只要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我给吊住了,那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
要我真是个单纯的青春期小孩,还真有可能被她那明里暗里的挑拨给撩动歪心思了,只可惜我远没有李欣彤想得那么稚嫩,她的那些小招数在我这根本起不到作用。
这世道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如此浅显的道理,我早在多年前就有过深刻体会了。
走到陆娴婷所在的办公室落地窗前,本想抬手敲门的我却突然停下了动作,看向坐在办公桌前那美得像画的女人,我不知怎的, 有些不愿意惊扰这幅难以得见的风景。
陆娴婷身穿一身浅黄色的大衣,下身是一双诱人的肉色丝袜,搭配她脚上的那双黑底高跟鞋显得格外别致。
此时她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是与平日里在家时完全不同的,竖立的柳眉消解了她那由泪痣点缀出的温柔,时刻都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凌厉气息,尽管那傲然的身材显得很是迷人,但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往日里那水润的好似要滴出水来的美眸,此时却显得进攻性十足,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常言道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但这句话在我看来,换到女人身上也同样适用。
此时的陆娴婷正聚精会神地观阅着手中的报表,眼珠转地飞快,足以得见她此时正在飞速思考,那种时刻保持谨慎和理智的知性气质是我很少得见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着实不愧光陆女王的称号。
兴许是口渴了,她放下报表准备伸手去拿手边的水杯,这一抬头正好与落地窗外的我有了片刻的对视。
见着我的到来,她显得很是震惊,身上那股子积起的锐劲就好似泄闸的洪水一般,顷刻间便泄得一干二净。
“儿子……你怎么来了?”
主动给我打开办公室房门后,陆娴婷神色有些紧张地将落地窗隔帘拉了下来,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见此,我忍不住出声调侃她:“怎么,你害怕别人知道你这位完美无缺的光陆女王还有个儿子?这么急着拉帘呀。”
一听我这话,陆娴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又急又怕的说道,“妈妈没这个意思,你是妈的宝贝儿子,是我的骄傲,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妈有你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儿子呢!”
她越说越是委屈,激动之下眼眶都湿润起来了,“你是不是生气了?妈没有要故意隐瞒自己有儿子的事实……这样吧,你要不喜欢妈拉帘,妈再升起来就是了。”
天可怜见,我刚才那话真的就是个调和气氛的玩笑话而已,绝没有故意阴阳嘲讽她的意味,见她在意到了如此地步,我不由得愧疚起来,一把抓住了她准备去拿遥控的手,“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听到我的解释后,她一扫先前的委屈可怜模样,脸上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她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在我眼里,比所谓阳光皎月还要迷人。
陆娴婷扭动了两下被我抓住的右手,红着脸提醒道:“你……你松开妈的手,妈都快被你捏疼了……”
一听她这话,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从刚才抓住她的手就没放开过,想到这,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开始在脑海中回忆着那刹那间的柔软。
见她收回纤细洁白的小手,我不禁在脑中懊悔,刚才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我本可以多品尝一会儿这难得感知到的柔软触觉,却因为我思绪的走神而错过了……
“告诉妈你要喝点什么?妈这儿有咖啡机和茶叶……”
迎上陆娴婷那甜美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态度随意的回应道,“我都行……”
“好。”
陆娴婷将自己桌上的水杯拿起,走到咖啡机旁捣鼓一二,不一会儿便热了杯泛出热气的浓咖啡,大大方方的将水杯递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水杯放在鼻间轻轻嗅闻,最吸引我鼻腔的不是那浓烈的苦咖啡味,而是杯沿边那因为水蒸气挥发而变得模糊的红唇印, 从那我依稀能嗅到她唇齿之间的香味……
尽管我知道我自己这种行为很像变态的痴汉,但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我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浅喝下一口咖啡后,我在唇齿间细细品味着混杂她唇香的咖啡,不知怎么的,这本该苦到发酸的咖啡,竟被我喝出了一丝诡异的甜味来……
陆长风,你丫是真他妈变态!
在心中恨恨地鄙视了自己一遍后,我再度将杯中的咖啡饮入喉间,那种微妙的甜味开始在我心中发腻……
就这样,一杯滚烫的咖啡仅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就被我喝去了大半,想到这,我不禁为自己感到脸红害臊,没话找话般的说道,“这是你平时自己用的水杯吧……”
“啊!”陆娴婷惊地张大了嘴巴,怯怯的说道,“你看妈这脑子,我……我都忘了这杯子是我用过的了,你……你是不是觉着很脏啊?”
“哪有……”我的脸瞬间红了,闪躲着眼神不敢去看她,“我觉得挺好的,你是我妈,我嫌你什么?”
陆娴婷如同僵化了一般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追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这一问顿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只见她激动地捂住嘴,神色激动莫名,“你……你还是第一次叫妈呢……妈很高兴……”
我一时语塞,万没想到因为她因为那一句无心的话能高兴成这样,想到这,我的心软了下来,感觉又酸又痒……
本想说些什么,但我刚张开嘴便僵住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自己该跟她说些什么。
沉默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陆娴婷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抬起头朝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不生妈妈的气了?”
我又一愣,茫然不解的问道, “什么?”
“就昨晚上妈妈跟你说让你上学的事,你……你不生妈妈的气了吧?”陆娴婷咬住粉唇低语道,“你要真不想去上学,妈也绝不逼你……你也看到了,妈妈还算是有本事的女人,养自家儿子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噗呲一笑,“那是,你可是财经媒体争相报道的光陆女王呢,别说是养我一个了,就算再养百个千个儿子都够了!”
“胡说,妈就你一个儿子。”陆娴婷哼气嗔怪道,“除了你这个儿子,妈谁都不养。”
不知怎的,听到她这话我心中一暖,看着她那格外较真的娇憨模样,我只觉着心动不已,这样的她实在是太美了,让人目眩神迷,难以移睛。
“告诉妈妈,你今天怎么想到来公司了?”
不等我回答,她便喜形于色的笑道,“难不成是想妈了?特意来公司看……看看妈?”
我老脸一红,某种程度上陆娴婷这话还真没说错,我说是来探听张玉芳信息的,但其实想见她的私心占了更大一部分……
见我耳根发红不说话,陆娴婷笑的更欢了,“怎么样?今天也算是见着工作时的妈妈了,你觉着你妈我工作时还算认真吗?”
“认真。”我苦笑着回应道,“我还深怕我这不速之客打扰了你呢……”
“怎么会?”陆娴婷叉着腰,像是个护犊的母鸡般哼道,“公司的事再重要,在妈心里也绝对没有你这个儿子重要!”
我像是吃了蜜糖般笑了起来,将已经喝完的咖啡的空水杯重新放回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咦,你这衣领子都乱了,妈给你理理……”
俯身放杯的瞬间,陆娴婷见我的衣领外翻而出,有些忍不住地上手了,见她温柔地为我整理衣领,一时间我竟有些恍惚,心脏的跳动频率陡然加增,看着她那温煦如春风般的美丽容颜,我恨不得伸出手将她这颗熟透的水蜜桃拥入怀中细细品尝,但考虑到我与她之间的亲子关系,我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这种不该有的冲动。
暗恨的同时,我也不禁在心中呐喊起来,老天爷,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女人偏偏是我的亲生母亲?你真是太狠了!
还在一个劲胡思乱想的我浑然不觉为我整理领口的陆娴婷已经是变了脸色,她脸上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慌张与急迫,“儿子,小风……你……”
直到她支支吾吾地发声,我才觉察出她已变了脸色,当下便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不安或者说是怒火,“你……你和小李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我和小李怎么一回事?哪个小李?”
见我满脸困惑,她就好似炸毛了一般大吼起来,“你别跟妈装糊涂!”
“你身上这股子香水味妈再熟悉不过了,是小李常用的款式!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香水味?说,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了,敢情她是要问这事呀。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女人的五感与直觉,就这一嗅便能辨认香水的本领,说实话,我就算是再接受组织一百来遍培训也不见得能一嗅就闻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跟李姐能有什么事?”
“你别拿车轱辘话搪塞妈妈。”陆娴婷对于我的回答很是不满,面色不善的喝道,“我知道像小李那样的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姑娘对你这种正处青春期的男孩子有很大诱惑,但妈告诉你,你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更不能跟妈手底下的员工搅和在一起!”
她急的眼都红了,那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即将失去宝贝的稚童。
“我……我跟李姐真没什么……”
她像是抓奸的怨妇般逼问道,“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水味?”
“我刚才碰上她了呗。”
无奈苦笑后,我只得将先前在楼下偶遇李欣彤的全部经过告诉了她,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李欣彤在电梯里对我“非礼”的那些行为,我并没有说。
“真的就是这样?你没拿话诓妈妈吧?”陆娴婷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妈也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妈就是觉着……觉着你这个年纪过早的接触这些还是太早了些……”
陆娴婷或许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我,接触所谓恋爱这种事要比她想象的早得多……
当然,为了顾及她的情绪,这种真心话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你放心吧,李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哼,你就哄妈吧!”
陆娴婷轻轻一指我的额头,娇嗔道,“小李人又年轻,长得又漂亮,对你们这种小男孩的杀伤力可大了!你要跟妈说你对她没一点好感,我才不信呢!”
“我说的是实话。”我无奈地摊开手,神情认真的说道,“就李姐那样的款,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再说了,我身边有你在……寻常的美女又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
听我夸她,陆娴婷一下子害羞起来,别别扭扭的说道,“你就尽说好话哄妈吧!妈能人家小年轻比吗?”
我干笑着不说话,陆娴婷这话也就是嘴上胡乱说说而已,哪怕去问人李欣彤本人,她也绝对是不敢说自个比陆娴婷外形更有优势的。
李欣彤是漂亮不错,但她的外形条件顶多算是上乘之姿,而陆娴婷,则是满分答卷……
如此相较,二者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
结束这个话题后,我这才逐渐意识到自己险些忘了此次来光陆集团的目的,不由得猛拍了下额头,望向陆娴婷试探性的问道,“对了,我刚才进公司时一直听外边的员工说你集团里有位叫张玉芳的张副总很是了不得,我还听说你跟她的关系很不错?”
“咦?”陆娴婷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突然打听张姐的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要不想说就算了。”
  见我像是赌气似的低下头,陆娴婷不由得噗呲一笑,“好了好了,妈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把你这话当成是你开始好奇妈妈工作的日常来看待喽。”
“张姐与你妈我的关系确实不错,事实上,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寻常的上下级那般循规蹈矩,她除了是我的得力干将外,还是你妈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这样呀……”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她对于光陆集团很重要么?”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嘛……”陆娴婷朝我抛了个美妙的白眼,“她是你妈我的得力干将,要没她帮忙,你妈得累死不可……”
“而且,你也知道妈的毛病,跟……跟男人不能呆一块,但张姐就不一样了,性格豪放洒脱,集团里很多对外的业务妈都是交给她去处理的。”
“是嘛……”我抬起头看向她,格外认真的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这位张副总出了什么事,不能在光陆集团任职了,你……你会不会很难过?”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来了?”陆娴婷神情困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放心吧,张姐跟你妈我的感情深着呢,就算是为了我,她也不会撂挑子不干的。”
“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在意。”我从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勉强的笑容,站起身朝她身旁走去,本想与她道别的,但却无意间瞟见了她桌上摊开的文件报表,“这报表里边好几个英语用词都错了。”
“啊?是吗?”陆娴婷有些惊讶地拿起报表,仔细观察后,这才意识到我刚才说的是问题,“嘿,不愧是妈的儿子,你一眼就看出了妈妈刚才没注意到的疏漏之处。”
得到她的夸奖,不知为何,我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
“等等……妈看你这几天脸上长痘了,八成是上火了,我早上来公司的时候还特意给你买了些消炎去火药准备下班的时候带给你呢……”
  说着,她抽出了办公桌的抽屉,将一把用塑料袋包裹好的药品拿放到桌前。
只是,我的视线早已经被抽屉中另外的东西给吸引了,除了这袋陆娴婷为我准备的消炎药外,那柜子里边竟还有不少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药盒还明晃晃的写着“阿米替林”……
  见我脸色不对,陆娴婷也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将敞开的抽屉重新合上。
  “你为什么在吃这些药?”
阿米替林这样的药品有很强的镇静作用,一般是用以治疗抑郁症等疾病的专项药品,陆娴婷在吃这种药,那就说明她有抑郁症,且看抽屉里有不少的储量,可以料想,她已经用药了很长时间了……
“没……没什么,妈就是前几天头疼顺便买了这个药止痛的……你别多想……”
陆娴婷的神态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甚至在说话时都不敢去直视我的眼睛……
“你少糊弄我!”我无比愤怒的拽起她的胳膊,大声呛道,“这明明是抗抑郁药物,你真以为我傻吗?”
“说,你吃这个药多久了?”
见我越发咄咄逼人,陆娴婷吓得脸色都不对劲了,委屈而又急切地哀求道,“儿子,你要相信妈妈,妈妈……妈妈不是神经病,我这毛病很快就会好的……”
她这稀里糊涂的一句话把我给弄懵住了,当迎上她那卑微而又畏缩的双眼时,我这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害怕我得知她有抑郁症会嫌弃她吗?
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对,她之所以会这么想,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反应太过激烈的缘故?
想到这,我开始自我反省起来,同时放手松开了她的胳膊。
“我……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低下头说出真心话后,我一把抱住了她柔软的身躯,红着眼说道,“我就是觉着你什么都瞒着我,让我很……很不高兴。”
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陆娴婷表情微愣,美眸不由自主地落下一行滚烫的热泪,“傻瓜,我是妈妈呀,做妈妈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瞎担心呢……”
“小风,看到你这么关心妈妈,妈妈很高兴……”
  她的感谢在我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这样一个二十四小时都在时刻关心爱护我的女人,我却压根没发现她身上承担的压力,我不仅没有给予她应该的耐心与尊敬,反倒是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心里添堵,一时间,愧疚与懊悔的情绪在此刻化作海水一般不停地拍打着我的心脏;时隔多年,我再一次落泪了……
与陆娴婷相认至今,她做出的一切努力我明明都看在眼里,可我却始终不肯放下怨气去接纳承认她给予的母爱。
在这四百多天的时间里,她拼命弥补我生命中缺失的母爱与关怀,我明明感受得到她的真诚与无私,可我却做了什么?
不是冷眼便是黑脸,一次次用冰冷的语言去攻击她,伤害她,可她却依旧如故,悉心呵护我这个刺手又扎心的刺猬……
“对不起……”
我咬紧牙关,将一句迟来的道歉说了出来。
当从我口中听到这三个字时,被我拥入怀中的陆娴婷明显打了个哆嗦,她哽咽着说道,“傻孩子,你没有对不起妈妈,是……是妈妈对不起你……”
听到她这话,我抱紧她的力道再度加重了几分,此刻的我就如同一个唯恐失去稀世珍宝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住她,不敢松开分毫。
“你的病……有多久了?”
“从妈妈把你弄丢时……就有了,我想,这就是老天爷特意给我的惩罚,谁叫……谁叫我是一个弄丢孩子的妈妈呢……”
“不是的……这本来就不该怪你……”
陆娴婷泪眼模糊的自责道:“可这就是妈妈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就不会让你在那么小的年纪失去妈妈了……”
“不……我已经不怪你了,真的……”
  “真的吗?小风你真的不怪妈妈了吗?”
面对她期待的问询,我红着眼回应道,“嗯……我早已经不怪你了,在我心里,你就是……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说到动情之处,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嘶……”
陆娴婷倒抽一口凉气,神色窘迫的叫疼道,“你把妈妈抱得太紧了……疼……”
我大脸一红,连忙松开了她。
她伸出双手捧起我的脸,神态温柔地说道:“其实……妈妈在跟你相认后的这一年里,病情已经缓解很多了,以前每天都得用药,现在……现在我的药量已经减少了很多了,医生都说照这样下去,我再有个一年半载应该就会彻底好转了……”
一听这话,我发自内心的替她感到高兴,心中的酸涩与不安也在顷刻间消除了大半,“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见我如同小孩般雀跃起来,陆娴婷也显得很是高兴,但却又很快露出了患得患失的神色来,“小风,你是……你是真的不怪妈妈了吗?”
“当然是真的……跟你相认后,你是怎么对我的我都清楚……”
  我像是个撒娇的小孩一般将头靠在她的香肩,红着脸说道,“妈妈……我真的不怪你了……”
  待我话音一落,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陆娴婷的下颚滴答在我的耳边,不等我抬头去看她的表情,陆娴婷便先一步张口道,“小风……你刚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是你儿子,我还能叫你什么?”我抬起头看向陆娴婷那喜极而泣的激动神态,红着脸叫道,“妈妈……”
  陆娴婷激动地浑身发颤,一把将我抱入怀中,感受着突然朝面部袭来的香软触感,我的左右耳根瞬间滚烫而起。
尽管有些害羞,但我还是贪婪地嗅闻着她那酥胸散发出的奶香味。
“太好了……妈还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你叫我一声妈妈了呢……”
听到陆娴婷这感动而又欣喜的话语,我不禁脸红,同时又开始在心中鄙夷起心思龌龊的自己。
“我家宝贝儿子头一回叫我妈妈,这可是值得纪念的大事!”陆娴婷十分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脸,欢喜道:“明天妈请假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在我心里,陆娴婷提出的亲子游那就跟变相的约会没区别,无比痴恋她的我又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呢,当然是无比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耽误你的工作,我肯定是乐意的。”
“什么工作都没有妈的宝贝儿子重要。” 陆娴婷甜甜一笑,说道:“来,你告诉妈妈想去哪玩?”
  “我才来H市一年多不到,论对H市的了解,我肯定比不上您这位土著呀……”我嬉笑调侃道,“去哪玩肯定得你来定才合适。”
“你可别拿话捧我,你妈我其实也没怎么在市里游玩过……”陆娴婷嘟着嘴思考了片刻,眨眼道:“想来想去也确实没什么合适的地方,要不……就去游乐园吧?怎么样?”
得,陆娴婷女士还真把我当小孩了,我这都多大了,还去游乐园那种地方玩去?
诶!不对,如果去游乐园玩过山车这种刺激的设施,我是不是就可以借机吃她豆腐了?
心念至此,我不由得浮现连篇,当下便傻笑着同意了,“好,游乐园好呀……”
陆娴婷格外欣喜的说道,“行,那妈明天就带你去光陆游乐园玩。”
  “好……”我下意识应声的同时,却猛地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光陆游乐园?您公司还办这个呀?敢情您是想带我去您自家产业玩呢?”
转念一想,光陆集团是本省的龙头企业,名下也涵盖了房地产行业,建个游乐园还真算不得什么……
“分什么你的我的,这可都是咱们母子两的产业。”陆娴婷神色骄傲地扬起翘鼻,“去咱们自家的游乐园玩还能省门票钱,多好呀……”
我嘴角一抽,被她这话弄得有些无语,就您那身家,还用得着省这三瓜两枣的吗?
纠结了好半会儿,我还是没忍住吐槽道,“妈,你也太抠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陆娴婷因为我这句直击灵魂的吐槽而闹了个脸红,“妈省下来的钱以后可都是要给你的,你……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见她露出如此娇憨的可爱姿态,我只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过速了,陆娴婷这女人真是个活生生的妖精!
与以往相比,此时陆娴婷与我说话相处时的神态要显得明媚生动很多,我也能从这她这微妙的转变中感知到那横跨在我们母子间的隔阂正在逐渐消弭。
这样奇妙的转变,既让我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得暗自后悔,明明我可以跟她在更早之前消除隔阂的,却因为我自己的忸怩心境而晚来了这么久,好在,我与她以后的时间还有很长……
看向陆娴婷那温柔似水的眼眸,我在心中暗下决心,妈妈,你已经用了一年的时间证明了你自己确实是一位好母亲,而我将会用接下来的余生向你证明,我同样是一个值得你骄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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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3F  2024-01-22 00:31
(金子总会发光)
1V1,这是写30万字?还是50万字?后续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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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4F  2024-01-22 06:55
(讨奶喝的孩子)

回 3楼(d069f079) 的帖子

不付费,纯是兴趣,所以更新比较随缘。目前暂定五十万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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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c

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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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名山S翻车基

B6F  2024-01-22 10:59
(翻车无极限!)
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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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ker

B7F  2024-01-22 12:35
(Faker卢)
mark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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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okouuu

B8F  2024-01-22 14:47
(此座可惜。)
来了来了

肥皂


sora


xxyyydsxxy


yaju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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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69f079

B13F  2024-01-22 21:29
(金子总会发光)
不是挑刺,就十七岁男主这经历,女主这厌男,我感觉这于刻意。
小说是虚幻的,但是你要认读者感觉真实,或者说有代入感,就第一章,我看下来只能说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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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14F  2024-01-22 21:58
(讨奶喝的孩子)

回 13楼(d069f079) 的帖子

这很正常,真实感与代入感本来就存在一定主观性,当真实感与合理性存在一定冲突只能选择取舍,就好比题材是纯爱,以营造现实的真实感去刻画本文的剧情就其实就不太能存在“纯爱”这一概念了,试想一下,在现实生活中如此优异的女性若无这种设定,还会存在单身空窗期吗?那为了凸显剧情冲突则必然会有第三方乃至递四方的男性角色出现,这恰恰又是大部分“纯爱”读者所不能接受的,为了照顾大部分人的观感,所以只能增添这样一种一劳永逸,看似“取巧”的设定了,且这与之后的剧情相联,我只能尽量将这一设定与剧情合理化了。

因为这书本来就是自己靠兴趣写的,剧情有太多作者个人的主观倾向,肯定不一定合所有人胃口的。实在觉得没代入感或者不对电波也没关系,但还是很感谢老铁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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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069f079

B15F  2024-01-22 23:10
(金子总会发光)
女主的这种设定,我好像在哪看过,忘记了。从纯的角度来说,这个设定是有点刻意,但也还行。
但是男主这经历,拐卖就算了,17岁之前还有混杀手组织的经历,都市龙王?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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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态

B16F  2024-01-23 22:25
(gb2ty1)
说实话作为开篇不太抓人,而且有点魔幻。如果是就写着玩那无所谓,有追求的话,建议重新考虑一下或者短篇练练手。
不是什么大佬,我就从以下这一段来说一下我看出来的一些问题
【行走在小街巷的暗道上,我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停在街对面的一辆奔驰车,仅过去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与司机同一时间下了车,除却身上那套很名贵的西装外,那中年男人的下身装束也显得非常精致讲究,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与优越感。
这人,便是之前与我有过“交易”的顾客,瑞秋丝口中的那位李竞煊。
“李总,您可算是到了……”
筒子楼里跑出一位身穿休闲服的肥胖男子,刚一见着那西装男人便两眼发光,语气谄媚的说道,“这一块就是咱们公司打算竞拍下的老城区,这儿的居民我都熟,李总您只要点个头,我保准儿能让他们半个月内搬走……”】

我看完这一段的第一反应是,穿西装的这人肯定不是李总。如果那个穿着休闲服的胖子和这位穿着西服的身份互换一下,穿西服的朝那个胖子点头哈腰。真实性可能都会高很多。这种场合穿着“高级工装”出现的更可能是大老板的司机、秘书或者高级跑腿的,大老板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的,穿正装出现就更不可能了。我认知里李总此时更可能刚健身完,在哪家米其林有星的穿着短袖、七分裤和一双跑鞋随便吃口饭,听坐在对面的人做今天的报告和明天的日程安排。

从写作技巧上来说也有一些基本问题。比如场景描写比较弱,缺乏画面感等。读者可能会对角色所在的空间缺乏概念,感觉角色像是在浮空对话。
产生画面感主要靠描写三个方面,颜色,光影,形状。李总穿的什么颜色的西装,他是站在车灯的光源下还是阴影里?从远处看他的身形大概是什么样的,高大矮小健壮消瘦?穿着什么颜色休闲服的胖子?他胖到什么程度,像个球像个梨?
场景描写要素通常包括远景(非必须)、近景、人物,还有更加伸入细微的描述声音、气味、触觉等
而这一段场景的描写几乎没有。

还有场景描写顺序不太符合人的思考逻辑,有点混乱
一般从空间顺序来描写就是,从大到小,从远及近,从宏观到细节。
也可以从感官来描写,随着视线从左扫到右,从下往上等等。
像是在第一章中对居住环境也就是庄园的描写是先从大门开始的,然后才算是远景描写
【随着嘀声响起,庄园的电控铁闸门缓缓张开,我挤出一丝略显勉强的笑容走了进去,眼神有意无意地打量起那张合舒展的闸门,心里忍不住开始吐槽。
亏那女人还自诩自己是个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这在家搞个这么不伦不类的铁闸门有屁用?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防护设施,安全性和防侵略性都不能得以保障,纯粹是为美观而妥协的无用产物,真不知那女人怎么想的。】
【我便一直与她居住在这座足有十几亩大的庄园内,尽管这座庄园只处在本市的郊区,但装修的精致程度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整座庄园的建筑风格采用的传统江南建筑加之现代化的融合,身处其内,既能从院落布局中感受到传统的江南风情,又能从露天游泳池、温泉池、健身房等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中满足现代化的生活需求,可以说设计的颇为精巧了。】
不论从空间还是感官的顺序描写,主角坐车回家先看到全景再到大门,是不是更符合逻辑一些,现在有点想到哪写到哪,让读者对这个庄园整体有个认知之后,是不是也会对这个大门更有些概念,至少我看的时候对这个门可能有多大,到底是怎么个门之类完全没概念。

角色塑造建议说增加生活阅历,多观察生活中的人,属于是有用的废话,短时间也做不到。所以就建议多收集一些真实故事,“多愁善感”的带入一下,感受一下事中人所处的情境。
文笔方面,可以找一些这方面的书,有很多。看描写出彩的文,从写作角度去分析他们怎么描写的。
以上是问题中的一些,等你看完书再回头看这些段落,你自己就能找问题改问题了。这可能会花很多时间,想写的话也建议短篇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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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17F  2024-01-23 23:18
(讨奶喝的孩子)

回 16楼(拟态) 的帖子

感谢评价,非常中肯,确实笔力还不足,之后还需要改进 ,拿本文练手打磨一下写作笔力确实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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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大帮

B18F  2024-01-23 23:54
(讨奶喝的孩子)

回 16楼(拟态) 的帖子

确实是有点想到哪写到哪了,自己还有另一本书要写,再写这本书时只大致敲定了个粗钢,再加上两本文的题材类型不同,有时候思维还在上一本书里,却开始写下一本,就容易有点割裂感。事实上确实是想拿这本文练练手或者说进行尝试,能够借此提升一下笔力和创作能力就更好。
目前看来本文还是存在一定不足,尚需打磨一二,等打磨的足够好,字数够多时我再进行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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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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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0F  2024-01-24 22:56
(性爱魔人)
请按照版规及时修正标题格式,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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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乐

支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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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

马可,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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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死皮

卧槽,就是这个设定我不能接受,男主还含过别人几把,用喊过几把的嘴去亲女主,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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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不是神

设定有点奇葩,男主是个双吧?以后要不要加个男的一起3p